红烧肉米饭杀手

重度洁癖,写点自己爱看的

【瓶邪】Ace

“哑巴张赌钱的第一天就睡到了赌场里最漂亮的荷官”

合法赌场au

赌技高超的赌客哥x名为荷官实为赌场小少爷邪


——

  

陆老板最初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年轻人,赌博不是富人的专属,赌场里形形色色的人,有人因为赚了点小钱而喜笑颜开,有人一夜之间破产坐在地上痛哭流涕。这里的安保很专业,甚至他还没来得及注意到这些小变故,事件的主角就销声匿迹了。

  

但是他们这个牌桌不同,因为有高昂的本钱作为入场券,坐在这的人非富即贵,高定西装熨得妥帖,领带绣着暗纹打得笔挺,每个人都带着助理随从,身边坐着漂亮的男男女女,手毫不客气地落在他们的腿上、腰上,那些男伴女伴依旧陪着笑。

  

年轻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拉链卫衣,袖子捋到肘弯以下,露出一截充满力量感的小臂,头发和瞳孔都是乌黑的,眼神里有种目空一切的沉稳。他就一个人,拎着一袋子筹码放到牌桌上,他不说话,也不向四周随意张望,静静地等着荷官发牌。

  

他这一身在这里称得上是寒酸了,身旁一位富豪戴着的名表亮得晃眼,就连搂着的女伴颈上也戴着奢华的饰品。面前的一袋子筹码能够换算成普通人一生勉力能够攒下的家产,够他逍遥快活一阵子了,像他这样的人,赢到这种地步赶紧换了钱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。

 

陆老板也是这样想的,他装得彬彬有礼,骨子里仍是傲慢的。他把烟头按灭,笑呵呵地说:“年轻人,这里恐怕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 

年轻人微微皱了下眉,不是因为被冒犯而感到不快,而是单纯的疑惑。他扫了一眼面前的筹码,直视陆老板的双眼,“这些不够三百万?”

 

陆老板是这个牌桌上的庄家,规矩是他定的。赌场里大大小小的赌桌有不同的规矩,小桌普通人随意玩,可以轮流坐庄,越往上就要越多的赌本,庄家也是固定的,再有钱的人来了也只能作闲家。他作庄家,赌场会有抽成,至于赌场中间那几个最大的赌桌,则是由赌场亲自坐庄,闲家的输赢自然由赌场来操控,他们只会让他们想赢的人赢,这是潜规则。那种地方就算是幸运之神眷顾也没用,除非你出千技术高超,手快,不至于被揪住小辫子,否则说剁了你的手脚都是轻的。

 

陆老板这里还勉强算得上公平,他自诩赌技高超,尚不需要高科技手段的辅佐来控制闲家输赢的几率。陆老板失笑,他是想提醒一下这个年轻人,见他不识好歹也就罢了,一会有他哭的时候。

 

荷官开始发牌,年轻人在River押下了全部的筹码,陆老板笑他的自不量力。他在扑克上动过手脚,除非他想,否则牌桌上不会有人拿到Ace,公共牌会发怎样的花色他也大概心里有数。这不算他出千,只是玩得多了,心里有个概率的估算。

 

年轻人翻开底牌,两根手指压着扑克往前一推,黑桃Ace和黑桃Ten。

 

除了和他的底牌组成royal flush的三张公共牌,其他人的底牌里就连一张黑桃都没有。

 

陆老板游刃有余的面具有些松动,他不信邪,又和年轻人比了几场,除了有一次称得上是跟他平分底池,年轻人总是压他一头,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似乎不仅能够看透他的底牌,还能操控公共牌的牌面。陆老板冷汗直冒,作为赌场的老手,他觉得自己已经隐隐地上了这年轻人的钩,最愚蠢的钓鱼办法,平手一次让他掉以轻心,然后输得更彻底。

 

身边的助理弯腰低声和他汇报刚刚探得的消息,这位年轻人是一路从最低级的牌桌赢到这里的,最初的筹码还是问别人借的。短短一个小时,从十块钱赢到三百多万,要说他没有出千,陆老板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,但恐怖的就是他找不到这个年轻人出千的任何迹象。每天上他的赌桌的人数不胜数,他也算是遍览群雄,但是对这个年轻人,他竟然觉得束手无策。

 

其他闲家早就收手了,坐在旁边悠哉地喝酒,一边看着桌上的战局。年轻人几乎把底池里的东西都赢光了,那里大半都是陆老板的身家,他的表情很难看,再也穿不住那副文质彬彬的皮囊,两个膀大腰圆的手下拦住年轻人的去路,奉了陆老板之命过来搜身。

 

年轻人表情没变,像是早预料到了有这么一遭,装着筹码的袋子往桌上一扔,右手握拳,是个蓄势待发的状态,绷紧的脊背就像矫健的豹子。陆老板注意到他的右手,突然捕捉到了刚刚一闪即逝的念头,赌牌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年轻人右手奇长的二指,他的手指本就修长,这两根指头更是长到了近乎畸形的长度,远远超出常人,他当时并未做过多的联想,以前从未听说过有人靠这个出千,只是如今他找不到其他的证据,又能够肯定这年轻人一定在出千,想来只有他的手指有问题。

 

陆老板知道在这个赌场不能动手,虽然是来硬的,只要不闹起来就行,但是看样子这个目中无人的年轻人并不知道这个规矩。他敲了敲杯壁,心想要是真的闹大了,这个不长眼的把这赌场给砸了,东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,在东家的势力范围内,想除掉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。陆老板觉得也不错,自己输了钱,年轻人没了命,他心里方能好受一些,于是他故意刺激年轻人,指示自己的手下:“把他的手给我剁了。”

 

发牌的荷官是个很年轻的男孩,眼瞅着情况不对赶过来劝架,陆老板拉住他,不动声色地在他身上揩了一把油,宽慰他别着急,没什么大事。

 

吴邪才洗好牌,正在整理桌上的筹码,敏锐地察觉到陆老板那处牌桌上的异常,给不远处暗哨的保镖递了个眼神,保镖反应很快,先过去围住了陆老板的赌桌。

 

吴邪走过去,先把被陆老板牢牢控住的荷官拉开,心里暗骂他死胖子,爱吃他们家赌场的人的豆腐不是一天两天了,表面上道貌岸然,内心脑满肠肥的就那么点事。

 

吴邪并不比那个小荷官年长多少,圆圆的杏眼更显得他脸嫩,有种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天真。他的身材很清瘦,穿着齐齐整整的制服,脸蛋和脖颈白得晃眼,他很漂亮,是那种会被赌场里的豺狼虎豹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漂亮。

 

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庄荷,陆老板肯定早就会对他出手,但他勉强也算跟赌场的东家是合作关系,算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吴邪真实身份的人,对吴邪他是绝对不敢冒犯的,脑海里稍微有点不恭敬的念头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。

 

赌场的东家是吴家,吴家的小少爷叫吴邪。小少爷之所以肯纡尊降贵地来当荷官,是为了方便吴家操纵场内输赢的概率,最昂贵的牌桌上坐庄的是吴家的人,发牌的荷官是吴家的宝贝少爷,吴邪做的是吴家出千的眼线。

 

吴邪瞧不上陆老板,但是表面功夫总是要做,他扯出一个客气的微笑,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 

陆老板对他毕恭毕敬的,不说别的,只说怀疑对面那个年轻人出千,想将人叫过来问问。

 

吴邪这时才注意到那个穿着卫衣的年轻人,那人的视线也朝他看过来。那人虽然穿着朴素,却长着一张非常英俊的脸,眉眼深邃,鼻梁挺直,瞳孔墨一样漆黑,眼神却很冷淡,身上有股超脱了年龄的沉静的气质。吴邪被他看得呼吸一滞,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,一时竟然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
 

张起灵盯着吴邪的脸看了一会,就把视线移开,落在他纤瘦的腰身上,皮带勒住那一把细腰,优美流畅的腰线隐没在衬衫底下。

 

吴邪冷静下来,终于找回了些思绪,他打量了几眼跟张起灵对峙的一脸横肉的大汉,皮笑肉不笑地对陆老板道:“我竟然不知道,陆老板的业务什么时候扩展到帮我们赌场抓老千了?”他偏了偏头状似思索,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,“拿不出这位小哥出千的证据,陆老板怕不是要把这里的房顶都掀了?”

 

陆老板原本是想让张起灵跟人打起来把事情闹大,借吴家之手把人除掉,没想到吴邪一上来就朝他发难。要怪就怪吴邪来得早了点,自己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只能闷声吃个哑巴亏了。

 

“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,”陆老板抽出胸前的手绢,故作姿态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笑得和气,身旁的女伴站在一边不敢靠近,“误会,都是误会。我老陆岁数大了眼神不好,牌桌上不小心看走了眼,冤枉这位后生了。闹得实在是不好看了点,您还请多多担待。”

 

得饶人处且饶人,毕竟没有真的打起来,吴邪也不欲揪着人不放,保持着那副温和的姿态,眉眼弯弯,很纯真的样子,“既然是误会说开就好了,这位小哥闹得陆老板不开心,人我先带走,您请自便。”

 

他转身朝张起灵眨了眨眼,长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的,“跟我来吧。”点了点桌子上的钱袋子,提醒他别忘了,又见他身后空无一人,试探着问他,“你…就一个人?”

 

张起灵点头。

 

走出了几步,陆老板已经不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。吴邪舒了口气,有点无奈的样子,“你胆子真大,就一个人无权无势的也敢出千,难怪陆老板嚷着要剁了你的手。”

 

他听刚才的荷官讲了张起灵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的战绩,心里大致有了个估量,帮他解围也不代表他就相信张起灵没有出千,只是单纯看不上陆老板输了人还要输面子这种跌份的行为罢了,而且这是他家的赌场,总不至于人家都剑拔弩张到他面前了他还坐以待毙。赌场里人人都出千,技高一筹或许就能一夜暴富,要是每个输家都寻仇滋事,他家赌场还要不要开了。

 

诚信赌博?不存在的。不会出千还来赌什么钱。

 

张起灵摇摇头,“是他技不如人,”末了又补充一句,“还耍赖。”

 

吴邪被他逗笑,回过头细致地打量他俊俏的脸蛋,“我看你也不怵他。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打架是什么下场?”

 

张起灵表情不变,“是他先开始的。”

 

“这儿的东家可不管那些,敢在他的地盘上动手,把人卸了扔海里都是轻的。”

 

“不过,”吴邪一看他这副认真又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觉得有趣,有意逗他,人凑近了,手攀着他的肩膀贴在他耳边,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一下子笼罩住张起灵,“我看以小哥你的身手,东家都未必抓得到你。”

 

他摸到张起灵肩膀手臂处硬邦邦的肌肉,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流畅而勃发的线条。这人虽然穿的是普通的深色卫衣,但是衣服洗得干净,靠近了甚至能闻到皂角的味道,以及他身上带着的冷香气息。吴邪的耳廓有点发烫,有点后悔自己轻浮的举止,他平常不这样的,工作就是工作,在自家地盘贴到客人身上算怎么一回事。他不自在地摸了摸侧颈,正打算拉开距离,却感觉到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侧,温热的触感让他的耳朵再次红起来。

 

张起灵的声音很冷淡,也很低沉,大提琴一般的音色,说出的话却称得上轻慢,“我听别人说,这里的荷官给钱就能睡,是真的吗?”

 

吴邪语塞,心知又是外面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在嚼舌根,他们家雇人是走了正式流程正儿八经地招进来的,人家非要发展副业他们也拦不住,到头来竟然传得他们这里像什么乱七八糟的淫窝。赌场楼上的酒店的确也是他家的产业,开在这儿是为了方便客人休息,有些客人碰上看对眼的直接开房也是常有的事,但这绝对不是他家的本意。

 

本本分分的生意人,怎么就成了皮条客了?

 

他正要解释,张起灵的手却动了动,将他搂得更紧了,整条手臂都贴在他的肩背上。吴邪条件反射抬手抵住他,视线跟张起灵的对上,就见张起灵正直勾勾地盯着他,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欲望。他这才明白张起灵的潜台词,不是打听传闻满足好奇心,而是想睡他。

 

赌场里常有荷官被客人调戏,但吴小少爷以前没被人这么冒犯过,要么是知道他的身份,要么稍微有点这方面的意思就被随处可见的保镖制服并驱赶。他看到别人遭遇性骚扰会觉得愤怒和反感,可张起灵对他的唐突并没有让他产生一点负面的情绪。或许是因为张起灵直白而坦荡的眼神,说的是下三滥的话,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淫亵他的下流意思,是很认真地在征得他的同意。

 

远处的保镖见他被男人缠上,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出手,他赶忙眼神示意不用管他,保镖便识相地转过身去。

 

吴邪被那双眼睛看着,生出了些冲动。他抵着张起灵胸膛的手也放下了,柔软的身体贴上去,像最亲密的恋人那样跟他耳语,“你在这里赢到五亿,我再告诉你答案。”

 

吴邪走到整个赌场最中心的赌桌,张起灵刚刚赢下的筹码已经够得上这里的入场券,这里是所有赌客都想走到的最终关卡。他每天在这里洗牌、杀赔,见证了太多人的输赢和悲欢,也熟知吴家是怎么操控坐在这里的闲家的输赢,这里是整个赌场最大的圈套。他承认自己对这个一面之缘的年轻人抱有从未有过的恻隐之心,不愿看他被吴家人玩弄于鼓掌,最终赔得精光的悲惨场面。

 

吴邪熟练地洗牌,崭新的扑克被他纤白的手指随意摆弄,场上的闲家只有张起灵一人,庄家是他三叔的人。吴邪先给庄家发了底牌,又走到张起灵身边去,借着发底牌的机会挡在他身侧,他把牌摆好,手撑在暗色的桌面上,长腿一跨,直接坐在了张起灵的大腿上,这是一个能够将隐在暗处的摄像头稍微挡住一部分的角度。

 

他低声提醒,“这里跟你之前玩过的牌桌不一样,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睛里,你明白吗?”

 

张起灵抬手覆住吴邪放在桌面上的手,点头示意。

 

吴邪没躲,贴近了,嘴唇几乎碰上张起灵的耳朵,“牌是干净的,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。”

 

他不忍心张起灵被他家坑得团团转,但也留了个心眼,想亲眼看看张起灵的赌技是否真如别人传的那么高超。扑克牌上做标记就太耍赖了,他特意拿了副能保证绝对没问题的纸牌,至于其他出千的办法,他也想看看张起灵要怎么应对。

 

对面的庄家已经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,他家小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占过便宜,看着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。他一边开牌,一边盘算着到时候怎么跟三爷汇报。

 

吴邪站起来整了整衣服,若无其事地走到牌桌侧面,继续发公共牌。

 

赌家放了张起灵两局,叫他赢到了两亿。张起灵听得出吴邪的画外音,知道这里的监控全方位无死角,他看牌甚至不将牌面翻过来,只用手指触摸便能感知花色和大小。

 

到了第三局,吴邪耳机里的声音叫他开一张草花9给张起灵。他看了两局便知道张起灵的确是有与众不同的本领,没太担心他,按着指示做了。

 

张起灵把筹码全推,庄家开出一串顶格的straight flush,胜券在握地噙着笑,他知道场上不会有royal flush,甚至能大概猜到张起灵的底牌是什么,心中暗叹,这个年轻人怕是要血本无归了。

 

吴邪心中也有个大致的估量,替张起灵捏把汗,无论如何他是想让张起灵赢的,也并不是不信任张起灵的技术,实在是赌家出千的方式太多,张起灵脑子再好使,手再快,难道还能赢得了高科技吗?

 

张起灵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,翻开底牌,其中有一张红桃Ace。

 

那就是royal flush了。

 

庄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后台操控的赌家的人也都愣住了,吴邪震惊地看着他,不敢相信那张红桃Ace是怎么到他手里的。

 

张起灵似乎根本不在乎输赢,看都没看底池里的筹码,站起身来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漂亮的庄荷,“五亿,我赢了,所以答案是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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